【背德（终章）】达尔维拉x伊斯卡里奥
是刀子，请自己找糖。ooc私设有
前几篇合集见
伊斯卡里奥又见到那个影守了，在一个月后――但那或许已经不是他了。
红色的藤蔓几乎拆掉了教会的大半围墙，金发女子的一个动作让所有人都发不出声音，即使有谁避开两人的攻击，也会被他身边的侍卫拦下。
很强，就是格雷穆也抵挡不下他们的进攻――这是活骸的力量？
“所以，希罗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何目的？”虚晃一枪转移走罗纳克的注意力，随后枪尖直指希罗的颈部。似乎是有意要让他开口，芙罗拉并没有封锁住伊斯卡里奥的声音。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黑雾缠住了伊斯卡里奥的脖子，希罗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挥手似乎在示意谁停下：“达尔维拉，占时不用。”
达尔维拉？
吃惊看着从希罗身边阴影里走出来的男子，熟悉的身影，如太阳一般闪耀的金发……是达尔维拉没错，只是他的面具上布满了紫色的结晶。
“你做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伊斯卡里奥，你的情人可是自愿的，不信你去问问他。”希罗做出无奈的表情把手摊开，“达尔维拉，你自己告诉他好了。”
羊角面具下发出了和正常人一样的声音：“黑门能给活骸带来力量，是无上限的。幻力过多会使神器使变成活骸，但如果已经是活骸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就为了这个？”伊斯卡里奥握紧了枪，鲜血滴落下来。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追求力量，所以才会不断的杀人，让恶魔吞噬灵魂，获得我想要的。”
“为了你想要的杀掉那么多人，值得吗？”
“哼，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达尔维拉冷哼一声，“不过是目的不同罢了，为了为你的神明清扫‘箱庭’，要用所谓‘不完美’的人所为祭品的你，和我又有什么差别？”
伊斯卡里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达尔维拉看穿的，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是阿撒兹勒，他擅自跟踪你，潜入你的记忆读取你的过去，然后通过梦境让我知道。做为‘回报’他向你分享了我的记忆，也算是让你远离我的手段。”
“好了，无聊的寒暄差不多该到此结束了，芙罗拉。”希罗推了推眼镜，发出指令。
有什么堵住的喉咙，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塞在里头，只能发出嘶哑的悲鸣。达尔维拉的身形消失，火焰夹杂着黑雾出现在伊斯卡里奥身后，擦过脸颊割断白发，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希罗不满的皱起了眉：“你以前不会这样，达尔维拉。”
“吵死了。”
蓝色的荆棘从地底下冒出，伊斯卡里奥记得这一招曾逼迫达尔维拉现形，但是他忘记了这一次不是在密闭的房间。当一根荆棘穿透达尔维拉的身体时，他却像雾气一样消散了。
――虚像？
当伊斯卡里奥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恶魔形成的泥潭在他脚下形成，一点点的把他往下拉。越是挣扎，陷的越深，雾气里伸出触手，勒紧了他的脖子，手也被束缚。
“如何？”黑雾里走出熟悉的人来，“希罗和你是一样的，那这个世界当做祭品献给‘神明’，只为一睹她的真容。”
“为什么都那么执着于神明呢？明明恶魔能带给人类的东西，更多，更好……”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絮絮不止，“你说，神明有什么好的。你若是真出了这个箱庭，去往神明那边，就不的不放弃这里的一切，有什么好呢？”
“我差点忘了，在你眼里，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是。”
“那我呢？”达尔维拉扯下布满结晶的面具，伊斯卡里奥惊愕，那张面具下是人的脸，如以往一样清秀。
往日的情丝一并卷上来，如蛛网一般粘腻难缠。伊斯卡里奥是狂信徒，为了神明可以放弃一切的狂信徒……他曾经自以为是的那么认为。但是那个影守的出现却彻彻底底把这份自信击碎，他甚至多次动摇，产生了随他一起堕入地狱的想法。
――神明啊，原谅我。
发不出声音，伊斯卡里奥只能艰难的比出“我爱你”的口型，泥潭的禁锢似乎松动了些，伊斯卡里奥从此中逃出，伸手勾住了达尔维拉的脖子。
……
温存过后，荆棘刺破柔软腹部，达尔维拉的嘴角溢出鲜血，澄清的琥珀色眸子里，震惊一闪而过。
“还有什么想说的？”伊斯卡里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又回来了。
“我没什么想说的。”
……
“伊斯卡里奥……”
“嗯？”
“我送你的唯一一件礼物，将是开在我尸体上的花。”达尔维拉摇晃着前进一步，在伊斯卡里奥额头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吻。
“这样的杀戮，直到被拆分成毫无意义的血，肉和骨，才能停止……从这点上来说，我们都一样。但我希望你能停止这样的杀戮。”
他捧着伊斯卡里奥的手划过苍白的面颊，最后随着那副身子一起，无力的跌落到地上，刺痛了伊斯卡里奥的双眼。
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滚落，夹杂着谁的血。
――
“伊斯卡里奥，上次圣战的地方开出花来了。”粉发的修女招呼着祷告结束的枢机卿。
三年前希罗带人袭击教会，随后以惨败告终。达尔维拉，芙罗拉和奥露西娅阵亡，两位女性尸体最后被中央庭厚葬，达尔维拉尸体未找到，现场只留下一团不明的黑雾。希罗，罗纳克撤退成功，但因为背叛中央庭被处决。
伊斯卡里奥合上书本，他很有兴趣去看一看那株花。无人栽种，它是怎么生长出来的？
墙是那次被打坏之后新建的，剥开墙根那里有些脱落的石灰，还能依稀辨别出血的痕迹。一株金黄的凤梨花就开在那里，像伊斯卡里奥那双淡色的眸子，又似谁如瀑的金发……
达尔……维拉？
这个名字在伊斯卡里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不想去记起这个名字，但是被他封存在脑海一角的记忆又如潮水般涌出。东方古街的后山，海港侧城的海滩，夹着葡萄干的美味茶点，红色的指甲油，秀丽的小楷……过去看起来美好的记忆，在此刻看起来却如毒药。
“凤梨花啊，据说花语是‘完美’。”瑟雷斯发出赞美，“真是不容易，明明没有人照顾它。”
“是啊……我还有事，失陪了。”伊斯卡里奥扯了扯嘴角，像逃跑一样，溜走了。
――
教会里的人一连几天没有看见那位白发的枢机卿，直到那天赛斯在未完成修缮的教会神坛前找到了已经死去的伊斯卡里奥。腹部被他的朗基努斯捅穿，四周都是鲜血。布告台上用鲜血写下几个字――
“没有你的世界不完美，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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